第31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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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1章
紅墻之內，白海棠樹下，福寧公主呆呆地坐在石桌前看花。
突然一陣風過，白海棠細細碎碎地掉在地上。
福寧像是忽然被什麽驚著似的，突然跳起來盯著自己前面尖叫：“你來幹什麽？”
對面好像有人低笑一聲：“公主不希望我來看你嗎？”
福寧驚恐地往後退了兩步：“你是找到情郎了嗎？情郎是不是回來看我了？他是不是回來了？”
那人慢條斯理地理理衣袖：“過一陣子，公主的情郎自會回來。而如今，公主應該好好照顧自己和你肚子裏的孩子才是。”
“你不是不是騙我？情郎根本不會回來看我是不是！是不是？”福寧公主突然眼神突變，兇狠地盯著面前的人，張牙舞爪地想撲上去。
那人輕輕側過身，鎮定地笑著，一副溫溫潤潤的模樣：“怎麽會，你不是一直相信你的情郎最愛你嗎？”
福寧的眼神漸漸迷離，最終變得茫然一片，呆呆看著眼前人嘴裏嘟囔著：“對，我的情郎是最愛我的，他是愛我的。我已經懷了他的孩子，他不可能不要我的。”
站在一旁的宮人臉色瞬間蒼白一片，有大膽著偷偷擡眼，只看著跪在地上的福寧公主，而她的對面則是空無一人。
他們的公主是在和什麽人說話！
不約而同，所有站著的宮人都身上發毛，心涼了一片。
夜半，單妙和聞潛不約而同翻窗出去。
兩人相視一眼都飛快地爬上屋頂，不斷地在屋脊上跳躍，如同暗夜的貓，輕盈又無聲。
等兩人翻進一戶人家的院子裏時，正好看到熟悉的兩個人。
“嘖，好巧啊王道友，明凈道友。”
白如玉面容帶笑：“看來單道友是和我們想到一起來了。”
單妙摸摸鼻子：“你們都查過了？”
白如玉搖頭，伸手指向還亮著燈的房間：“魘香花還在。”
他們翻查過那冊子，最近失蹤且死亡的孕婦正好是三天前。
其他家的人都大多不記得孕婦的名字，連人丟了也不知道。
可這何家兒子卻還記得自家媳婦沒了，到大理寺報案可還沒等大理寺前來調查，卻又說根本沒有這號人，也根本不記得去大理寺報過案。
大理寺的人猜測那些家人都被抹去了孕婦的記憶，可普天之下，能抹去凡人記憶的除了攝魂讓人變成傻子外，便是妖族的魘香花。
對於魘香花，單妙還是聽紅招提起過，只要種在人的身上，就能讓人忘了與他最親近的人。
但這種花種下去後，會在人身上潛伏七天後才會消失。
何家媳婦失蹤是在三天前，那魘香花估計還在何家兒子的身上，所以單妙便偷偷和聞潛商量著來何家瞧瞧，說不定只要他們弄清楚魘香花的事情，能順藤摸瓜逮住那只妖怪。
沒成想還能碰到王鈺和白如玉兩人。看來他們也知道魘香花的事情。
“你們不進去看看？”
王鈺伸出手指，量了量距離搖頭：“魘香花入夜後會吸食人的血精血，靠近何家兒子恐怕會驚動了它。”
單妙點點頭，隨即悄悄從芥子戒裏掏出一塊狐貍扳指，上面串了根紅繩，掛在脖子上。隨即又一個貓躍跳到屋頂上，扒拉了一塊瓦看著屋內的情況。
拿出扳指的那一刻，聞潛便皺著眉一臉嫌棄地往後退了幾步。
“單道友他沒事吧？”王鈺看著屋頂上的單妙問聞潛，後者搖搖頭表示無礙。
魘香花本屬於妖族，只對人和修道者的氣息敏感，貿然靠近只會發動攻擊。
但單妙帶上了扳指後，只會被紅招的氣息籠罩，魘香花分辨不出他是人還是妖。
屋頂上的單妙扒開屋瓦看著睡在床上的男人，忽然那人眼睛倏地睜開，直勾勾地盯著偷看的單妙，漆黑的眼球占滿了整個眼眶，嚇的後者倒退幾步，差點從屋頂上摔下來。
“單妙。”
“沒事沒事。”單妙沖下面打了個手勢，小心翼翼地再往下面望去。
那男人果然還盯著自己掀起瓦片的地方，可那眼睛卻是沒有絲毫感情，一片茫然，嘴裏似乎輕喊著幾個字：“嘉柔。”
嘉柔，好像是他媳婦的名字。
單妙稍微偏過頭換了個角度，上下打量著男人，想看魘香花被種在了哪裏，等他看看遍了依舊沒找到的時候。
男人翻了個身。
“草。”
底下的三人齊齊望向屋頂。
單妙看著那長在男人後腦勺的紫色大花，一共四片花瓣，片片飽滿柔軟，瓣尖纖細，就那樣扒拉在他的後腦勺，就像是從他腦袋裏長出來的一般，那些瓣葉甚至還在腦袋上游動像是章魚的觸手，又像是情人的撫摸。
而男人則在魘香花的撫觸之下，面容既猙獰又露出股歡愉，嘴裏還時時刻刻喊著嘉柔兩個字，很難不讓人想道他夢見了什麽。
“嘔…我得緩緩。”單妙幹嘔著從屋頂上跳下來，“我實在看不下去，你等我吐一會，再去把那朵花摘下來。”
聞潛面無表情，終於在旁邊兩人古怪的眼神中上前一步，拎著單妙便往屋子裏去。
“別再意，老毛病了。”
“你才有病，你渾身上下都有病！”
單妙苦著臉翻進的臥室，召出水鏡貼著男人的頭皮將那朵花割下來後，水鏡面上立馬暴起束束水流形成一個結界師將花困在裏面。
等單妙出來的時候，三個人看著他萎靡地控制著一面鏡子樣的東西，上面水流形成一個結界，裏面則是一大團亂糟糟的頭發。
“單道友，花呢？”白如玉疑惑道。
單妙忍著惡心：“誰知道這花是他娘的長在人後腦勺，我能怎麽辦？總不能把人後腦勺削了，只好把他後面頭發全砍了，花在頭發裏面呢。”
男人絲毫不知道發生了什麽，甚至還因為沒有了魘香花的影響睡得更香。
只不過等明日一早醒來，就會發現自己成了一個禿子。
與此同時，暗巷裏的一間屋子裏，月光照不到的案前坐著一個人。
他的後面則是一排子紫色的四瓣花，在黑暗中泛著奇異的紫色，葉瓣上還有銀光閃閃，看起來有種觸目驚心的美。
“嘖，成了，那株夢魘花被帶走了。”
旁邊大男人沈默不語，看著前方面容始終平靜的男人緩緩開口：“可只有四個人，剩下的三個你想怎麽處置？”
“他們有什麽可畏懼，不過是些築基，不是還有公主吸引他們的主意嗎？再者有什麽能比得過這些四個金丹，可都是上好的肥料啊。”
“餵柳媚你搞什麽幺蛾子，大半夜不睡覺拉我起來幹嘛！”劉必有些不高興地跟在柳媚身後爬墻，後面還跟著一個柳舟給她們打掩護。
“妙妙和潛潛他們都偷偷出去了，還有王、白兩位道友都不在房間內，你不覺得奇怪嗎？”柳媚爬上墻悄悄道，看著底下福寧公主的宮殿。
劉必不耐煩翻了個白眼：“有什麽好奇怪的，無非就是……什麽你說單妙和聞潛兩人出去的？一起？”
柳媚急忙捂住她的嘴讓她小聲點：“有什麽好值得奇怪的，在千徑山的時候他們倆就經常在一起玩啊。”
她用一副極其正常的語氣道，渾然不知一旁的劉必已經要眼睛冒火，氣的頭發生煙。
“這對狗男男。”劉必咬著牙輕聲罵道。
“所以你半夜拉我幹嘛！”
柳媚白了她一眼：“你傻啊，他們幾個人肯定是去找線索去了，我們怎麽能輸給他們呢？”
劉必望著她，想聽她到底能說出什麽。
“我今天問過了打聽過了，那座送子觀音廟也會經常有達官貴人去求子？”
“所以呢？”
“其實我和表哥在公主殿裏還打聽過一件事？”柳媚頓了頓接著道，“公主曾瞞著陛下出過一次宮，去的地方就是那座觀音廟。回來後不久就懷孕，而且性情大變，變成如今這幅模樣。”
“或許我們可以從公主身上下手捉住那個妖怪。”
“那你怎麽不和單妙他們說？”
柳媚嘟著嘴哼唧：“妙妙他們總是不帶我們玩，和潛潛兩個人一聲不吭就走了，也不告訴我們一聲，我偏不告訴他們。”
“沒他們我們也能解決的了這次獵宴。”
劉必挑眉：“我們？”
柳媚咧嘴一笑：“對啊，我們。妙妙不也沒帶你一起出去嗎？肯定是把你排除在外了唄！”
劉必：“…………”
劉必望著底下的柳舟：“你也跟著她胡鬧？”
柳舟身上只松松套件紅色外袍，頭發散在肩頭上，在月色下倒有幾分風流不羈，看樣子是被人匆忙叫醒連衣服都沒來及穿好。見她問起，臉上露出一個無可奈何地笑容。
柳媚是他祖父的心肝肉，來時千叮嚀萬囑咐要照看好他這個小表妹，就差沒逼他對著天道起誓，小表妹往東他絕對不會往西。
劉必忽然之間就明白了他笑容裏的意思，攤上這麽一個表妹也不容易，對他浮現出幾分同情就想離開。
柳媚：“啀你別走，你要是今天晚上跟我一起，以後我常邀你來千徑山玩，尤其是潛潛所在的峰頭，而且我知道潛潛最喜歡吃什麽，最喜歡看什麽，經常去的地方甚至最喜歡那種姑娘……”
劉必腳一頓，轉頭目光灼灼看著她。
“你最好真的知道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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紅墻之內，白海棠樹下，福寧公主呆呆地坐在石桌前看花。
突然一陣風過，白海棠細細碎碎地掉在地上。
福寧像是忽然被什麽驚著似的，突然跳起來盯著自己前面尖叫：“你來幹什麽？”
對面好像有人低笑一聲：“公主不希望我來看你嗎？”
福寧驚恐地往後退了兩步：“你是找到情郎了嗎？情郎是不是回來看我了？他是不是回來了？”
那人慢條斯理地理理衣袖：“過一陣子，公主的情郎自會回來。而如今，公主應該好好照顧自己和你肚子裏的孩子才是。”
“你不是不是騙我？情郎根本不會回來看我是不是！是不是？”福寧公主突然眼神突變，兇狠地盯著面前的人，張牙舞爪地想撲上去。
那人輕輕側過身，鎮定地笑著，一副溫溫潤潤的模樣：“怎麽會，你不是一直相信你的情郎最愛你嗎？”
福寧的眼神漸漸迷離，最終變得茫然一片，呆呆看著眼前人嘴裏嘟囔著：“對，我的情郎是最愛我的，他是愛我的。我已經懷了他的孩子，他不可能不要我的。”
站在一旁的宮人臉色瞬間蒼白一片，有大膽著偷偷擡眼，只看著跪在地上的福寧公主，而她的對面則是空無一人。
他們的公主是在和什麽人說話！
不約而同，所有站著的宮人都身上發毛，心涼了一片。
夜半，單妙和聞潛不約而同翻窗出去。
兩人相視一眼都飛快地爬上屋頂，不斷地在屋脊上跳躍，如同暗夜的貓，輕盈又無聲。
等兩人翻進一戶人家的院子裏時，正好看到熟悉的兩個人。
“嘖，好巧啊王道友，明凈道友。”
白如玉面容帶笑：“看來單道友是和我們想到一起來了。”
單妙摸摸鼻子：“你們都查過了？”
白如玉搖頭，伸手指向還亮著燈的房間：“魘香花還在。”
他們翻查過那冊子，最近失蹤且死亡的孕婦正好是三天前。
其他家的人都大多不記得孕婦的名字，連人丟了也不知道。
可這何家兒子卻還記得自家媳婦沒了，到大理寺報案可還沒等大理寺前來調查，卻又說根本沒有這號人，也根本不記得去大理寺報過案。
大理寺的人猜測那些家人都被抹去了孕婦的記憶，可普天之下，能抹去凡人記憶的除了攝魂讓人變成傻子外，便是妖族的魘香花。
對於魘香花，單妙還是聽紅招提起過，只要種在人的身上，就能讓人忘了與他最親近的人。
但這種花種下去後，會在人身上潛伏七天後才會消失。
何家媳婦失蹤是在三天前，那魘香花估計還在何家兒子的身上，所以單妙便偷偷和聞潛商量著來何家瞧瞧，說不定只要他們弄清楚魘香花的事情，能順藤摸瓜逮住那只妖怪。
沒成想還能碰到王鈺和白如玉兩人。看來他們也知道魘香花的事情。
“你們不進去看看？”
王鈺伸出手指，量了量距離搖頭：“魘香花入夜後會吸食人的血精血，靠近何家兒子恐怕會驚動了它。”
單妙點點頭，隨即悄悄從芥子戒裏掏出一塊狐貍扳指，上面串了根紅繩，掛在脖子上。隨即又一個貓躍跳到屋頂上，扒拉了一塊瓦看著屋內的情況。
拿出扳指的那一刻，聞潛便皺著眉一臉嫌棄地往後退了幾步。
“單道友他沒事吧？”王鈺看著屋頂上的單妙問聞潛，後者搖搖頭表示無礙。
魘香花本屬於妖族，只對人和修道者的氣息敏感，貿然靠近只會發動攻擊。
但單妙帶上了扳指後，只會被紅招的氣息籠罩，魘香花分辨不出他是人還是妖。
屋頂上的單妙扒開屋瓦看著睡在床上的男人，忽然那人眼睛倏地睜開，直勾勾地盯著偷看的單妙，漆黑的眼球占滿了整個眼眶，嚇的後者倒退幾步，差點從屋頂上摔下來。
“單妙。”
“沒事沒事。”單妙沖下面打了個手勢，小心翼翼地再往下面望去。
那男人果然還盯著自己掀起瓦片的地方，可那眼睛卻是沒有絲毫感情，一片茫然，嘴裏似乎輕喊著幾個字：“嘉柔。”
嘉柔，好像是他媳婦的名字。
單妙稍微偏過頭換了個角度，上下打量著男人，想看魘香花被種在了哪裏，等他看看遍了依舊沒找到的時候。
男人翻了個身。
“草。”
底下的三人齊齊望向屋頂。
單妙看著那長在男人後腦勺的紫色大花，一共四片花瓣，片片飽滿柔軟，瓣尖纖細，就那樣扒拉在他的後腦勺，就像是從他腦袋裏長出來的一般，那些瓣葉甚至還在腦袋上游動像是章魚的觸手，又像是情人的撫摸。
而男人則在魘香花的撫觸之下，面容既猙獰又露出股歡愉，嘴裏還時時刻刻喊著嘉柔兩個字，很難不讓人想道他夢見了什麽。
“嘔…我得緩緩。”單妙幹嘔著從屋頂上跳下來，“我實在看不下去，你等我吐一會，再去把那朵花摘下來。”
聞潛面無表情，終於在旁邊兩人古怪的眼神中上前一步，拎著單妙便往屋子裏去。
“別再意，老毛病了。”
“你才有病，你渾身上下都有病！”
單妙苦著臉翻進的臥室，召出水鏡貼著男人的頭皮將那朵花割下來後，水鏡面上立馬暴起束束水流形成一個結界師將花困在裏面。
等單妙出來的時候，三個人看著他萎靡地控制著一面鏡子樣的東西，上面水流形成一個結界，裏面則是一大團亂糟糟的頭發。
“單道友，花呢？”白如玉疑惑道。
單妙忍著惡心：“誰知道這花是他娘的長在人後腦勺，我能怎麽辦？總不能把人後腦勺削了，只好把他後面頭發全砍了，花在頭發裏面呢。”
男人絲毫不知道發生了什麽，甚至還因為沒有了魘香花的影響睡得更香。
只不過等明日一早醒來，就會發現自己成了一個禿子。
與此同時，暗巷裏的一間屋子裏，月光照不到的案前坐著一個人。
他的後面則是一排子紫色的四瓣花，在黑暗中泛著奇異的紫色，葉瓣上還有銀光閃閃，看起來有種觸目驚心的美。
“嘖，成了，那株夢魘花被帶走了。”
旁邊大男人沈默不語，看著前方面容始終平靜的男人緩緩開口：“可只有四個人，剩下的三個你想怎麽處置？”
“他們有什麽可畏懼，不過是些築基，不是還有公主吸引他們的主意嗎？再者有什麽能比得過這些四個金丹，可都是上好的肥料啊。”
“餵柳媚你搞什麽幺蛾子，大半夜不睡覺拉我起來幹嘛！”劉必有些不高興地跟在柳媚身後爬墻，後面還跟著一個柳舟給她們打掩護。
“妙妙和潛潛他們都偷偷出去了，還有王、白兩位道友都不在房間內，你不覺得奇怪嗎？”柳媚爬上墻悄悄道，看著底下福寧公主的宮殿。
劉必不耐煩翻了個白眼：“有什麽好奇怪的，無非就是……什麽你說單妙和聞潛兩人出去的？一起？”
柳媚急忙捂住她的嘴讓她小聲點：“有什麽好值得奇怪的，在千徑山的時候他們倆就經常在一起玩啊。”
她用一副極其正常的語氣道，渾然不知一旁的劉必已經要眼睛冒火，氣的頭發生煙。
“這對狗男男。”劉必咬著牙輕聲罵道。
“所以你半夜拉我幹嘛！”
柳媚白了她一眼：“你傻啊，他們幾個人肯定是去找線索去了，我們怎麽能輸給他們呢？”
劉必望著她，想聽她到底能說出什麽。
“我今天問過了打聽過了，那座送子觀音廟也會經常有達官貴人去求子？”
“所以呢？”
“其實我和表哥在公主殿裏還打聽過一件事？”柳媚頓了頓接著道，“公主曾瞞著陛下出過一次宮，去的地方就是那座觀音廟。回來後不久就懷孕，而且性情大變，變成如今這幅模樣。”
“或許我們可以從公主身上下手捉住那個妖怪。”
“那你怎麽不和單妙他們說？”
柳媚嘟著嘴哼唧：“妙妙他們總是不帶我們玩，和潛潛兩個人一聲不吭就走了，也不告訴我們一聲，我偏不告訴他們。”
“沒他們我們也能解決的了這次獵宴。”
劉必挑眉：“我們？”
柳媚咧嘴一笑：“對啊，我們。妙妙不也沒帶你一起出去嗎？肯定是把你排除在外了唄！”
劉必：“…………”
劉必望著底下的柳舟：“你也跟著她胡鬧？”
柳舟身上只松松套件紅色外袍，頭發散在肩頭上，在月色下倒有幾分風流不羈，看樣子是被人匆忙叫醒連衣服都沒來及穿好。見她問起，臉上露出一個無可奈何地笑容。
柳媚是他祖父的心肝肉，來時千叮嚀萬囑咐要照看好他這個小表妹，就差沒逼他對著天道起誓，小表妹往東他絕對不會往西。
劉必忽然之間就明白了他笑容裏的意思，攤上這麽一個表妹也不容易，對他浮現出幾分同情就想離開。
柳媚：“啀你別走，你要是今天晚上跟我一起，以後我常邀你來千徑山玩，尤其是潛潛所在的峰頭，而且我知道潛潛最喜歡吃什麽，最喜歡看什麽，經常去的地方甚至最喜歡那種姑娘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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